月里

【太阳花】Stay Gold -01 暗恋

谷地仁花暗恋日向翔阳十一年间两个人发生的故事。

想尝试去写原作故事线里的日花,ooc属于我,纯爱属于他们两个。如果可以接受这么长的时间跨度的话↓

 


 

00.

 

谷地仁花暗恋日向翔阳的第十一年,这段有如玻璃般无暇的友谊最终还是暴露于烈阳下,被日光穿透了。

 

 

 

 

01.

 

谷地仁花知道自己在发烧。

 

时钟重重地咔哒一声,提醒她此刻已经凌晨一点。滚烫的温度蔓延至全身,熬夜工作后的双臂尤其酸痛无力,她合上电脑,从办公桌前起身,脚步虚浮着向前走了几步,咚的一声一头栽倒在沙发上。

 

是要加班猝死了吧?因为独居所以直到十天后才被物业催缴水电费,直到连房东都联系不上才会发现她的尸体,于是登上社会新闻头条……胡思乱想中,谷地仁花摸到遥控器的控制键,手指绵软无力,直到第三遍才打开电视,成功调到世界男排俱乐部锦标赛的直播。

 

液晶电视屏幕中正在介绍对战球员,清晰地呈现出一名选手正和身后的队友们击掌的画面。转播中的解说正在用日语激情澎湃地介绍道:“21号是巴西联赛现役的日向翔阳选手!目前的位置是接应。提起他大家都不陌生吧,前两年在国内的排球联赛中以MSBY队员的身份取得了好成绩,去年还代表国家队参加了东京奥运会,可以说是一直在挑战自我的选手!”

 

“日向选手在之前就去巴西进修过沙滩排球呢,在巴西似乎很有名,甚至有一个别称,‘忍者·翔阳’,第一次听到的时候,真是吓了一跳呢。”

 

他转过头来,向观众挥手示意,在屏幕正中露出灿烂的笑容。镜头从日向翔阳移开后,谷地仁花才移开视线,她勉强坐起身,从一旁的柜子里翻出退烧贴,和着温水吞下药,盖上薄毯,在长沙发上侧身躺下。

 

比赛开始,哨声吹响,一个漂亮的跳发球被巴西圣保罗的自由人接住,经由二传之手送给了主攻手,然而很快便还被以颜色,大力的一球被对方接起,越过球网,机会球!谷地仁花的心也雀跃起来,她将视线锁定,果不其然那穿着21号红色队服的选手已经开始助跑,他高高跳起,突破三人拦网,打出一个漂亮的斜线球。要不是谷地仁花已经精疲力竭,她几乎要坐起来惊呼一声,扣得漂亮!

 

他双臂展开,稳稳地落在地上。解说员欢呼他的名字:“日向翔阳——!开局便为队伍拿下有力的一分!”

 

比赛仍在继续,但药物似乎渐渐起效,睡意也一股脑涌上来,伴着解说们偶尔提及“日向选手”的背景音,谷地仁花缓缓闭上了眼,意识昏沉,但片刻的混沌之后,似乎又清晰起来——

 

谷地仁花知道那是自己在做梦。

 

梦中的她已经蓄起长发、扎着马尾,坐在喧闹的烤肉店里。这是她高三时春高结束的第二天、他们留在东京的最后一日,排球部的后辈们为三年级五人组提前举办的社团毕业礼,对于他们而言,春天已经结束了。

 

她的对面坐着熟悉的日向翔阳,他正在兀自和影山飞雄吵些什么。月岛萤坐在她身旁,一如既往地嗤笑:“都要毕业了还不知道消停吗,果然笨蛋就是笨蛋啊。”话音刚落,那两人便默契地一同举起拳头对着月岛萤,异口同声怒道:“你说什么?!”

 

听了这句话,本就兴致不高的后辈们露出后悔的表情,二年级的八乙女突然放声大哭,抽噎着说对不起。“那一球……最后的那一球……是我的失误。如果我有好好接起来的话,说不定就不会以季军结束……”

 

“明明、明明前辈们都那么努力了,是我的错……”

 

刚刚宣布卸任主将的山口忠立刻承担起职责,温声制止了他,安慰后辈们走到季军已经是乌野最好的成绩。影山飞雄和月岛萤罕见地沉默着,谷地仁花深呼吸一口,却还是没能压抑住夺眶而出的眼泪。

 

高中的第三年,用尽全力的春高,这辈子也不会再重来的乌野排球部的时光,就到这里全都结束了,而她对于排球部的记忆也将就此结束。

 

一张纸巾骤然出现在已经模糊的视线中。谷地仁花抬起头,出现在眼前的正是日向翔阳的脸。她呆呆地看着他,一滴眼泪顺着脸庞流下。日向翔阳一向积极,此刻他的脸上却同样没有笑容,只是很认真地注视着她,棕色的眸子在灯光下闪烁出莹莹光泽。他轻声安慰她道:“谷地同学,别哭了。”

 

被这样的目光直视着,她不由应声,伸手接过纸巾,用力擦掉泪珠。乌养教练为他们打气:“大家都辛苦了,别再萎靡不振了。三年级走到这里真的尽力了,所以没关系。一、二年级有点志气,明年你们要赢得全国!”

 

一旁的武田老师也点了点头:“行百里者半九十,这份不甘一定会成为你们的养料,在今后不断地为你们提供滋养。今后,三年级们一定还会遇到重要的人,但我希望在乌野的这三年,当十年后你们回忆起来,依然会觉得心怀感激。为三年级,我们干杯!”

 

十几双手捧着玻璃杯聚在一起,嘭的一声奏出青春的尾音。电视屏幕中也因一个大力扣球而发出短促的砰的一声,与她梦中的声音重叠,谷地仁花突然从梦中惊醒,哨声吹响,巴西获得干净利落的胜利,最后的胜负手日向翔阳被圣保罗的队友一同抱起来,全场欢呼他的名字:“Shoyo! Shoyo! Shoyo!”

 

赢了。谷地仁花迟钝地意识到这点,她揉了揉额角,从身侧捞起手机、点亮屏幕,翻到备注名为“日向”的对话框,发送一句:恭喜首胜!之后的比赛也请好好加油吧,日向选手!!!

 

今年恰是她加入排球部的第十年。谷地仁花26岁,目前在东京的一家4A广告公司工作,而日向翔阳转会去了巴西圣保罗。自从22岁之后,他们再一次隔着12小时的时差,手机是唯一的通信方式。

 

疲惫不已,她又合上了眼皮,意识渐渐沉没,谷地仁花觉得自己好似在下坠。叮咚一声,手机传来提示,她费力地睁开半边眼睛。

 

是日向翔阳的回复:“谢谢你,谷地!之后也会一直赢下去的,你就等着看吧!”紧接其后的是一个橘子小人抱着胳膊得意洋洋的表情——是他刚去巴西那年,谷地仁花为葡萄牙语糟糕的他专门设计的一套表情之一,即使后来他的口语愈来愈好,他仍然从20岁用到现在。

 

武田老师说得对。哪怕时间已经过去十年,至今回忆起乌野排球部,她仍然心生感激,感激在那三年里付出的汗水,感激写下过的六本部门日志,感激每一场比赛拼尽全力的队友,感激最后离别时她自己的那一滴眼泪,感激帮助她促成这一切的人。

 

日向。她在心底无声地呼唤他的名字。加油啊,要一直加油啊。这是我们的约定。

 

她放下手机,关掉电视和小灯,将脸埋进薄被里,长出一口气,终于放任自己安心睡去。

 

 

 

TBC.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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